榆暮是喊不出来了。 ”纪洲哥。” 榆暮面上是勉力维持的从容,细细看去才得以窥见面容之下丝丝缕缕的生硬。 对面的人眉梢挑了一下,疏浅的笑意抬起又压下。 “改口了?” 榆暮垂下眼:“长大了。” 总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喊邵纪洲哥哥。 那样亲昵的称呼,榆暮觉着古怪。 邵纪洲看榆暮,眼底没什么波澜,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 “变了。” 小姑娘是变了不少。 一句称呼,就用了一把钝刀。 生生割开旧日亲近。 这几年,在这个陌生到熟悉的国际大都市里换了太多住址、朋友,榆暮身上多了股冷淡的气息。 真到面对熟人时,榆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