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打下去了,不仅彻底得罪了钟氏,而且钟含章是孟临衡御定的诗会主持者,对钟含章动手,也是对皇上不敬。 到那时,父亲在荆州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处世藏锋就都毁于一旦了。 石萱有些后怕地放下了右臂。但她也不愿意向钟含章服软道歉,只冷哼一声,将脸转向一边,不再看钟含章。 钟含章在洛京见惯了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之徒,这些人恨不得两句话里埋着三个坑,就等着你摔个鼻青脸肿。但她倒真没见过石萱这样话不投机就要喊打喊杀的奇女子,一时之间惊吓之余也有几分纳罕。 不过她想说的话已经说尽,看石萱的反应,她的目的也已达到,便实在不愿意再和眼前的二人多作纠缠。 钟含章冷言道:“石娘子如今身在洛京,不比荆州逍遥自在,为娘子自身计,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