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整理一下,但又觉得当着孟策纵的面将鞋袜穿上也不太合适,况且她此时身心松快,实在惫懒动弹,便索性只坐起身来,双脚仍旧在水里泡着。 她不失礼数地得体一笑,丝毫不见被人窥见隐秘的慌乱:“臣女不胜酒力,躲在这醒醒酒,殿下见笑。”她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让孟策纵的注意力集中在她为什么光脚躺着这个问题上,于是主动将话题引到了孟策纵的身上:“殿下怎会来此?” 孟策纵本怕她觉得自己无礼唐突,见钟含章神色坦然,便也不再在意。钟含章坐着,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妥,便也从容地屈膝坐在了钟含章的身侧。 落日熔金,将她整个人温柔地包裹。钟含章微微仰起脸,闭上眼,任由最后一缕余晖拂过脸颊,连平素里一丝不苟垂在耳边的鬓发,也俏皮地飞扬起来,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没有端庄的仪态,没有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