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帐外,只见镇南王正站在石阶上,手里捏着几封密信,脸色沉得像瘴江的乌云。 “怎么了?”左忆走近,见信使们个个面带焦灼,袖口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镇南王将密信递给她,声音发哑:“皇帝疯了。他以‘清君侧’为名,下旨让各州节度使围剿我们,还放话,凡是归顺的旧部,既往不咎;若顽抗,诛九族。” 左忆展开密信,信纸边缘还带着火烤的焦痕——显然是信使们冒死从关卡烧剩的公文里抢出来的。信上的朱批力透纸背,“叛党李珩、左忆,罪该万死”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指尖发麻。 “还有更糟的。”李珩从人群后走出,手臂上的新绷带又渗了点血,“我派去联络湘西土司的人传回消息,土司府被影卫血洗了,土司大人的首级现在还挂在湘西城门上——皇帝这是在杀鸡儆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