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大多数时候,她都昏睡着,偶尔清醒,眼神也是涣散的,认不出人。任悦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探视时间里,守在病床边,用棉签蘸水湿润母亲干裂的嘴唇,或者一遍遍擦拭那浮肿却依旧冰凉的手脚。 她签署了一张又一张知情同意书,眼睁睁看着各种仪器和药物延缓着一场注定失败的战役。每一次探视结束,走出病房,她都像被抽空了一半力气,仿佛末日随时会降临。 她已经理解,那些多年来始终坚持维权,并把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人员绳之以法的病人家属心中的执念。 光是眼睁睁看着至亲在病痛中煎熬,便已是一次足以摧毁意志的折磨;如果连最后的离去都不明不白,那将是一记彻底的重击。这样的打击,有些人或许能苟延残喘地撑过,却再也难以真正走出阴影。 比如,罗翊琛的父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