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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陆黎明的五官好像变得模糊了些。
喻止当即夺下他手里的密码本,指尖触碰到本子的刹那,便感受到一股渗人的寒意,直直地往身体里钻。
皮质封面的气味也钻入鼻腔,疯狂勾动着他的食欲。
陆黎明缓缓抬头,眼神仍然涣散,喃喃道:“好饿。”
“我好饿啊,好想吃肉啊,红烧肉,红烧排骨,锅包肉,回锅肉……”
喻止都被他说馋了,迅速拆了包饼干,往他嘴里塞了好几块。
嘴里猝不及防地被塞满了干巴的饼干,陆黎明被噎地干呕了一声,他眼珠子转了转,瞳孔逐渐聚焦。
见状,喻止飞快地说:“这里是污染区,只有红烧嘴唇,锅包嘴唇,回锅嘴唇,水煮嘴唇,青椒炒嘴唇。”
听着一遍又一遍“嘴唇”一词,陆黎明双眼渐渐清明,眼前浮现出一张张丑陋的大嘴,胃部开始隐隐不适。
饿是饿的,但更想吐,呕吐欲望暂时战胜了食欲。
好一招以毒攻毒。
陆黎明嚼了嚼嘴里饼干,含糊地说:“我没找到本子的密码。”
“本来想找密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恍神了。”
喻止把一整包饼干塞进他手里,飞快地说:“不需要找密码。”
话音落地,他举起密码本,重重地往墙上一砸。
轻微的咔哒声响起,密码本上的锁被砸破了。
简单粗暴,根本不需要密码。
陆黎明艰难地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呆呆地看着他:“喻哥,我觉得我被精神污染了。”
喻止安慰道:“不用觉得,你就是被精神污染了。”
陆黎明:“……”
喻止翻开本子,是本日记本。
第一页写着主人的名字——陈婷婷。
日记本是新的,第一页就是3月9号的日记。
【2月20号,周二】
和姐姐聊完才知道,以前的十七年,全是发昏。
妈妈似乎想害我。
每天放学回家,妈妈就把我关进书房,反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鸡鸭。
喻止刚看了一页,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密集急促的脚步声。
办公室旁边就是楼梯,很多污染物上楼了。
他眼皮狂跳,现在过来的应该是无脸学生,它们目前还没有攻击性。
见左飞扬和陆黎明还在翻找,喻止咬了咬牙,继续看下一页日记。
【2月21号,周三】
今天早上小心起床,我透过门缝看到妈妈客厅打电话。
她的牙齿白厉厉的排着,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
趁她出门,我溜进了她的房间,打开她的电脑想要研究清楚。
我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她和其他老师的聊天记录里看出暗号——是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