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奔跑!
好的,我现在在奔跑了!
我要风吹起我的头发,要赤足感受沙滩上的沙粒!
好的,我现在脱下皮鞋了,这片沙滩好冰啊,好舒服,我的脚心好痒!沙子让我的脚心好痒!哈哈哈!好痒!
这种感觉好快乐,这就是真正的快乐吗?
带着一股脑的兴奋劲,我看到前面的树干上竟然挂了一块牌子。
“试胆大会?”我念出上面的几个字。
“有趣!”我抚掌大笑,“实在是太有趣了,我要参加!”
我摇摇晃晃地走进去,和一个塑料以及纸板做的假生剥鬼聊起了天,周围不停有人被吓到,我絮絮叨叨地给生剥鬼君说着我混乱的烦恼。
正当我聊得起劲的时候,一道熟悉声音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龙野?”
我回头一看,差点直接跪下。
“稻荷神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只见稻荷神穿着灰绿色浴衣,披着月色从天边降临,神明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你怎么了?龙野?怎么脸这么红。”神明的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如烟似雾地将我笼罩在其中,
“神神明大人呜呜呜,我终于见到您了!”我吸吸鼻子,猛地往神明怀里一扑,“真的是稻荷神大人啊,眉眼简直一模一样!我的稻荷神大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一个来,大概是角名—宫双—北这样的顺序,接下来是角名的场合了
[]九十二只狐狸
角名伦太郎
天色刚擦黑时,角名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
说今年爱知县的茂下神社举行的祭典很热闹,妹妹小枝和同班的一个小男孩一起去看了花火。
她有点担忧恋爱对现在的小枝来说会不会太早了。
最后又说自己很想念他,希望角名能够这几天就回爱知来,在乡下的爷爷奶奶也想念自己的孙子了。
直到现在,角名的妈妈都还会询问他吃不吃得惯兵库的饭菜,在学校生活得怎么样。
角名一一地认真回答着,妈妈是个十足的家庭主妇,是个温柔又无比坚韧的女人,但有些话是没办法说给外人听的。
妹妹小枝年龄太小,爸爸又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所以就会一股脑地说给自家的长子听。
青春期的大多数男孩总会觉得妈妈的这些唠叨很是啰嗦,不过角名不太一样。
他似乎天生多了一根敏锐的感知神经,作为一个直觉性的选手,他能够明晰地感受到藏在话语之间深深的感情。
虽然看着冷淡,但我家伦太郎是个很体贴的孩子哦。妈妈常常会在外人面前如是说。
角名没觉得自己有多体贴,他只是在认真地去回应而已。
在通话结束后,妈妈发来一张烟花的照片,那是妹妹小枝拍的,角名说他会买明天一早的车票回去爱知。
这时候,眼看着约定好的时间也快到了,兵库的住处里没有浴衣,其实角名以前也懒得穿浴衣去逛祭典,窄窄的下摆不方便行动,木屐穿起来也很麻烦。
但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在兵库参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祭典,角名便没办法随意起来,就赶紧去附近的制衣店买了新浴衣。
他倒不是多在乎这场祭典,只是在认真地去追寻而已。
所以他找到了。
角名仗着个子高的优势,在人群中搜寻着龙野爱的身影,几乎每家刨冰店都被他看了个遍,但都没有找到。
他往另一边走去,路边不停传来吆喝声,烤物的味道也直往鼻子里钻,角名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了。
木屐果然很麻烦,角名啧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脚趾被磨得有点发痛,夏天穿足袋的话又太热了,怎么样都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