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闲来无事,那就上来吧。」
来人正是那日诊脉的老者。
众目睽睽之下,他上前为我诊脉,说出和前几日同样的话。
「夫人似乎,从未生育过。」
人群刹那间像炸了锅似的,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孟棠跳起来,太过心急带倒了椅子,出刺耳的声音:「庸医一派胡言,你是在质疑本郡主的身份?」
孟棠诊出侏儒之症后,皇上怜惜她年幼父亲不在身边,又顾念曾经与老侯爷的兄弟之情,特封她为郡主。
这郡主无封底无实权,如今倒是耍起威风来了。
我轻声呵斥她:「棠儿不可无理,或许是弄错了。」
孟柘不愧在战场沉淀多年,很快恢复了冷静,附和起来。
婆母也站起来:「棠儿是老身亲自看着出生,怎能有假?」
老者也不多说什么,只说可另请高明,但我未曾生育过这事,他不可能诊错。
这三人面露惊慌之色,还没等她们说什么。
厅外便传来「啪啪」地巴掌声。
我眼睛一亮,闪起喜悦的光芒。
终于来了!
7
来人正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姐姐,华阳长公主。
也是我未成亲前的手帕交。
当年爹爹大开自家粮仓赈灾的消息传入京中,华阳长公主正巧自请来江北赈灾。
就是那时,我们一见如故,结成好友。
多年不见,华阳长公主越气质凌人,她于正厅站定,看着我。
我俩会心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前几日信中,我对她说了孟柘与孟棠的事,她对我甚是心疼。
若不是我在信中拦着,只怕她当场就要冲到侯府,撕开这家人的真面目。
众人纷纷行礼,华阳长公主抬抬手示意大家起身,却没让侯府三人起来。
「本宫刚来就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侯府的夫人未曾生育,那这郡主,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孟柘陪笑:「长公主,都是误会,棠儿怎么可能不是幼央所出呢?」
长公主看了看诊脉的老者:「这位医者虽不在宫中,但他的医术,本宫早有耳闻,若江北侯信不过——」
「本宫正好有随行的太医,与宫中经验丰富的嬷嬷,为了还侯府清白,不如由他们看看。」
三人保持行礼的身子摇摇欲坠,额角有冷汗流下。
此事揭穿,侯府面子荡然无存事小,欺君之罪事大。
毕竟孟棠还顶着郡主的名头呢。
「不要!」孟棠惊呼出声。
我皱眉,这就承受不了了?
这样一个愚蠢的女子,上一世我是怎么被她设计丢了命的?
华阳长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莫非郡主知道什么隐情?」
孟棠飞快地看了一眼死死瞪她的孟柘,低下头颤抖地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