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手指缓缓下移,脸上神情浅淡,林将行看不透他,也猜不透他,只能吩咐司机:“开车,回白桦公馆。”
夜色暗沉,冷空气再一次降临淮岷这座城市,林将行抹了把脸,一旁的喻萧衡已经头靠在窗边沉沉睡去,他小心搂住男人的窄腰,好让他在自己怀里有个舒服的姿势。
等喻萧衡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时,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林将行才能毫无保留地释放全部情感。
路上行人二三,车窗因为暖气结了一层朦胧水雾,他极为珍惜地执起喻萧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轻柔的吻下去。
长眉下漆黑的眼眸突然向前方望去,司机于镜中和他对视,慌忙收回视线,胸腔的心脏跳的飞快,他的老板眼里是浓浓的占有欲,连他人一丝一毫地视线落在喻萧衡身上都会让他发疯。
喻萧衡眼前的伏低做小不过是假象。
*
白桦公馆喻家,过舟再一次看向钟表,终于,他起身套上外套准备出门,独栋别墅寂静无声,他徘徊于前院。
冷月的光无法照亮花园,黑暗中,过舟突然狠狠咬向指节,在牙齿碰到宛如被凌虐千万次的伤痕时停顿下来。
“你这两颗犬牙该拔了才是,只会咬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
“一条狗连咬别人都不会还算得上是狗吗?”
那双俯视着,居高临下的桃花眼让过舟神经都被拨动,从咬紧的牙关里艰难发出声音:“我……不是狗。”
可惜这不是在那间教室,空无一人的花园里没有他心心念念的男人回答他的话,更不会有人剥开他的唇,恶劣地去检查这两颗牙齿是否真有存在的必要。
他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耳边除去肆虐风声终于响起其他。
不知怎么的,过舟躲进了阴暗的角落中。
价值不菲的豪车停在门外,这又是辆陌生的车。
过舟紧紧抿起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可惜夜色暗沉,再如何看也不过一团浓黑。
车内,林将行手指留恋地从喻萧衡侧脸划过,他靠得极近,好像下一刻就要亲上去。
喻萧衡突然睁开眼,盯着他有一瞬惊慌的脸:“想要偷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