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泪水与不甘,将天妇罗与秋葵混着米饭一起吃到肚子里,丰盛的美食会为他们的下一次战役加满燃料。
除此之外,也有思念的情绪在少年们的胸腔之中涨潮,越是临近这片土地,就越是汹涌地溢出。
真是太久太久太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没有见到她,没有听到她,没有嗅到熟悉的气息,因为实在是太想念她了,所以思绪都长出翅膀往窗外飞去。
想要马上就能够见到她,向她诉说这次征程中的不甘心和肆意挥洒汗水的爽快,想告诉她打败了很厉害的敌人,拿到了很厉害的成绩,在被所有人关注着的时候,想到她此时不在现场心里会有淡淡的失落。
想告诉她,请多注视我吧。
注视着这样的我。
真是不想让她移开目光,一直都只注视着我。
想看到她憧憬的眼神,想听她的夸奖,想要得到安慰和鼓励,想任性地撒娇,也想别扭地耍脾气,想把自己的一点一滴挤进她的生活里,有太多东西想要去做了,真是太多了,多到感觉活一百年都不太够用,如果能够预约下辈子,他们此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姓名。
果然现在最想要的还是——
想快点、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她啊!
这时候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是银岛,“我说过几天就是祭典了吧,你们要去吗?”
“每年祭典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无聊死了,我还是更想在家里打电动。”宫侑回答,“而且每次和阿治去祭典的时候,他都老是去买一堆甜过头的东西来吃,这只猪还没去看牙医真是个奇迹。”
“那当然是因为我好好刷牙了啊!你这只蠢猪。”宫治斜睨了一眼宫侑,因为手里还端着碗,这才没有给宫侑的肩膀来上一拳。
“啊我过几天应该就回爱知县了,不过我也很少去祭典。”角名思索了一下后说,他看上去对祭典这类热闹的活动没什么兴趣。
北信介在坐垫上端正地跪坐着,他向来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仪,等到将最后一口米饭送进嘴里后,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如果奶奶想去祭典逛逛的话,我会陪着她去。”
今年刚加入排球部的一年级新生理石平介好奇地看向几人,“欸?难道前辈们都没有想约的对象吗?”
“理石君,你的这番话有点可疑喔。”赤木路成笑嘻嘻地搂过理石的肩膀,脸上露出身为前辈的从容,“难不成你已经约好哪个女孩子了吗?”
“没没有那种事啦。”理石窘迫地摆着手,又挠挠自己的脸颊。
大耳练似乎嗅到了谎言的味道,“看来是确有其事呢,真是了不起的新人,比我们这些还没有女朋友的人可厉害多了。”
“不不不,没有像大耳前辈说的那样,对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理石摆手的频率更快了。
“哈?”宫侑一脸不爽,“你这家伙竟然背着大家有一个幼驯染,不可原谅!”
“因为她不是稻高的,所以一直没跟前辈们说。”理石歉意地低下头。
“对了,你刚才问的什么来着?”宫治紧随其后地问道,“我忙着吃饭没听清。”
“哦”理石沉思了一会,“我想起来了!”
“前辈们有想约去祭典的对象吗?因为前辈们都很受欢迎,所以我以为你们都会约人去祭典玩。”理石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餐桌上安静了几秒钟,就连宫治的筷子都停滞住了。
“说到这个,如果狐喵能够在祭典上表演就好了,这样我就能两头不耽误了。”尾白阿兰说着说着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暑假我会好好为升学做准备,这些事情还是你们年轻人去做吧。”大耳扶了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隐形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