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下。”
原来是没话找话。
“你呢?你去哪?”
“我也在群里发过了哈哈哈。”
“忘了。”
“不逗你了,新闻系。”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游东菱说她名字是爷爷取的,“东”是东方,“菱”是菱角,爷爷说菱角长在泥里,却干干净净,希望她也能这样,在尘世里活出棱角。
真好。
阮辛黎…又有什么含义呢
父母没告诉过我。
总之不是什么用心取的名字。
想到这,突然记起陈没曾回答我:“我妈说贱名好养活。”
“其实我觉得‘没’挺好的。”我望着浪头,跟游东菱念叨,“什么都没有,就不用背负那么多。可她偏不,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竞赛拿奖,考年级第一,连给我做饭都要查食谱,生怕不合我胃口……”
她总是过分苛刻要求自己。
却又宽待于我。
所有压力都自己担着。
说着说着,舌头就有点打结了。第三瓶酒见了底,脑袋像被塞满了棉花,晕乎乎的。游东菱扶着我肩膀,“别喝了,回去了。”
我摆摆手,想站起来,腿却软得像面条,“再、再坐会儿……”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记不清了。只记得耳边全是海浪声,还有游东菱喊我名字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
“梨子?梨子醒醒。”
被一阵摇晃弄醒,我迷迷糊糊睁眼,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摸出来一看,晚上九点了!
“看你醉的,能走吗?要不要我扶你?”
游东菱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我摇头:“不用,我能走。”
刚踉跄着踏进民宿,就撞见郑晚他们回来。林霁川眼尖,咋咋呼呼地冲过来:“哟!我们的小少爷喝高了?”
我一把甩开他:“我自己上楼!别管我!”
凭着残存的记忆摸回房间,手机还在震。我瘫倒在床,手指想点接听键,却怎么也对不准,脑子越来越重。“咚”一声,手机掉下床,我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头疼欲裂,我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突然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睡衣,转头问隔壁床的林霁川:“你帮我换的?”
林霁川早就醒了,正在对着镜子护肤,听此一脸无辜地摆手:“我只帮你把睡衣找出来了而已!”
“那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