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去,陈没确实吃醋了,做饭时我看她倒醋的手毫不留情,酸得我这个酸甜党一口下去,从舌尖麻到后颈。
连晚上的例行亲近都取消了?啧,这惩罚倒落我头上了。我还以为她会学上次,搞点菠萝咕噜肉那套来“表示”一下呢。
打那之后,除了弹琴我见着姓金的就绕道走,多看一眼都嫌膈应。
偏偏这位罪魁祸首,天天雷打不动掐着饭点回来。
饭桌上就看他和他儿子演父慈子孝,我跟陈没像俩背景板一样,一声不吭的吃饭。
“小野,最近学得怎么样?”
“陈老师教得可好啦!我都懂!她出的卷子我最近回回上90!”
金昭野露出那口大白牙,一口一个“陈老师”,听得我格外不爽。
当晚我就赌气翻出陈没初三时给我整理的笔记,开始啃了起来。
陈没应该是看监控了,没过多久给我端了杯牛奶。
我放下笔记本,故意掐着嗓子,甜腻腻地喊:“陈老师~这个题我不会。”
陈没笔尖一顿,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恶心到了,没理我的声音,而是认认真真过来给我讲这些难题。
讲完她也没走,把杯子递给我让我喝,摸着我脑袋看着我喝完了,放下杯子,我朝她眨了眨眼睛,又喊了声“陈老师”。
果然,她眼神一暗,把我扑倒在床上,我环住她脖子,她没亲我,只是脸贴着脸,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带起一阵难言的麻痒。
久未亲近,血气方刚的我感到一股燥热猛地窜起,那阵悸动来得汹涌,我窘迫地收拢双腿想躲开,朝另一个方向扭去。
陈没好像察觉之后一个屈膝就顶开了。
我顿时慌了起来,想要逃开,声音都变了调:“陈没…别…”
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她的膝盖碰了碰我,这才松了力道,留我一个人僵在床上,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尴尬。
我看着监控一闪一闪的亮着灯,像陈没的眼睛一眨一眨,羞愤之下我拿自己的枕头砸了过去,“咚”一声闷响,它滚落床底。
我抱住陈没的枕头,用手弄了出来,勉强平复了狂乱的心跳和身体的躁动。
草草清理痕迹,确保床单干净后,我几乎是冲进浴室。温热的水流也浇不灭脸上的热度,躺下时整个人还像只煮熟的虾。
意料之中的又做了那样的梦,我不想起床,拿被子捂着脸,陈没来时,我露出眼睛看着她。
“要我抱你起来吗?”
我摇摇头,闷在被子里说话:“你出去。”
她听话的离开,我等它终于降下来后,又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去吃饭。
昨晚的尴尬还没消,去金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话,陈没也异常安静,不看知识点,一直盯着窗外景色看。
照例进了监控室,套上一次性套子,开始偷偷摸摸跟着金昭野学习。
监控里,金昭野跟陈没说今天只想写题,写完就想休息,陈没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