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璨:“……”
谢家人真他娘的难伺候。
她咽下那口气,抬眸那刻,看见谢鹤徵垂着脑袋,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下。
锦璨把嘴里含着的梅子肉嚼掉,果核就这么硌在左脸颊,气鼓鼓说:“道歉没用,那我不理你了你就开心了…反正我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庶女,亲娘没了爹又不管,我将二哥哥视作后半生的依靠,以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疼我的人,你却这样凶我…”
室内回荡着小姑娘的抽泣声,一旁伺的婢女看着二夫人小脸闷的发红,哭得伤心欲绝,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丝怜悯。
“二哥哥…”
半晌,跪在地上的膝盖挪动着,林锦璨伏身环住谢如归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翠翠离不开你,二哥哥别不要我。”
谢如归没有推开她,半晌后,叹了口气反倒把人搂在了怀里。
在千机阁这么多年,阁主便教她,大多数男人喜欢菟丝花类型女人,最好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百依百顺的,这样才可显得原本没本事的他们,在女人这里获得一份优越感。
再偶尔来点小脾气调调他们的胃口,否则太腻,反倒失了真。
谢如归如今虽对这个相识快十年的未婚妻新鲜感消退,却也不舍得扔掉怀里这块温香软玉。
若说姚温娴是如火焰般纵情绽放的玫瑰,林锦璨便是清柔淡雅小雏菊。
反正两头哄着就是了,日后若要将温娴娶进门,放别的女人那儿指不定要闹得他脑壳痛,林锦璨就不同了,是个没主见的软脾气,最多就是哭一哭闹一闹,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他安慰道:“好翠翠,你说什么糊话呢,我发誓,我谢如归这辈子若是弃你,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锦璨摁了摁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抬手捂住他的薄唇,撇起小嘴娇嗔道:“闭嘴…不许二哥哥这么说自己。”
“我们要好好的…”
见这对即将新婚的小夫妻和好如初本是件喜事,可这般甜甜蜜蜜有人不乐意了。
谢鹤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林翠翠的手就这么扒拉在他那个蠢哥哥的腰上。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外人的面视若无睹地搂搂抱抱真是不害臊,当他是空气吗?
要他不在这里,估计那几片嘴巴子都要啃在一起了!
“二哥。”
谢鹤徵冷冷打断“如胶似漆”的两人。
“何事?”谢如归不爽道。
谢鹤徵抬指拨弄着一旁的狐尾百合:“你这花开的真不错,怎么养的这样好?”
“什么?”
谢如归看了眼瓶子里精神十足的百合,“哦,你二嫂方才帮我换了水,她送我的瓷瓶很适合养花。”
语罢,他又开始轻拍着林锦璨的背。
“这样啊,你的新衣裳哪里裁的?真不错,有空我也去裁一件。”
谢如归如实回答:“那没有,这是你二嫂亲手做的。”
“你的新靴子也是二嫂做的?”谢鹤徵脸色有点不太好。
“不,是我们的母亲啊,语念和咱们的小侄儿也有,怎么,三弟你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