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玩笑。”
罗米打断他的话,同时也打断了他的动作,弗雷德木在原地,抓着后脑勺头发的手僵硬地垂下来,让他满脸通红的热气极速地消退了,但他的脸色没有变化,不存在的太阳让他的脸依然发红发热。
弗雷德收到了自己延迟一个月的圣诞礼物。
“你说话的时候,我的确在走神。”罗米缓慢地说,“但我在看你,看你的脸,想着要不要吻你,想着我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站起来,把柑橘味的玻璃瓶踢出很远,它撞在墙角,发出一声脆响,不知道碎了没有。
格兰芬多的脸上逐渐露出笑容,太阳,雄狮和格兰芬多旗帜又重新映亮了他的脸,他走近了,想拉起她的手,“或许我们可以……”
“但事实证明这确实是错的。”
“什么?”
罗米躲开了他的手,径直向门口走去。
“你躲开了我,不是吗?”
从八楼到一楼要多久?
对于上完如尼文之后紧接着就要去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学生来说,这占据了他们一半的课间休息时间,但前提是所有楼梯都静止不动,不会在他们走到一半时突然调转方向把他们送到特里劳妮的门前,而皮皮鬼正忙着在另一端给去往黑魔法防御课的学生脚下洒珠子,看不到这一拨匆匆赶向一楼的年轻巫师。
罗米现在就是这样,她真希望下周她从如尼文教室出来下楼的路也能这么顺利。
而弗雷德不断躲避着皮皮鬼掷过来的纸飞机,“现在不行!皮皮鬼!”他烦躁地说,眼看着咫尺距离的楼梯转向了对面。
黑头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他骂了句被莫丽听到可能会罚他三天禁闭的脏话,一颗小石子砸在他后脑勺上。
“我说了现在不行!皮皮鬼!”
“看来你们的约会不太顺利。”乔治说。
弗雷德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兄弟。
“是她吗?”
“当然是!”
“她头发怎么是黑的?”
“她头发本来就是黑的。”
罗米忍无可忍,她站在午餐时间的礼堂门口,长桌末端几个格兰芬多的男孩正用自认为很轻的声音窃窃私语,几颗脑袋凑在一起,隐隐露出羊皮纸的一角。
“交出来。”
罗米走过去,她看到一个男孩把羊皮纸胡乱团成一团塞进了兜里。
“凭什么给你?”另一个脸上有雀斑的说。
我讨厌雀斑,罗米看了他一眼,转头瞪着藏羊皮纸的男孩。
“凭我是级长。”她说,“凭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要求你们上缴可疑的信件。”
“这不是信件。”一个脸型瘦长的男孩懒洋洋地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小玩意儿,你不会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