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剩太子三兄弟。
秦靳玄喝了口茶,从外边带回来的寒意彻底被驱散。
这话该孤问你们,该交代的事情,孤白日都已经说过了,大晚上的你们来东宫作何?
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
睡不着?秦靳玄的视线落在半闭着眼睛的秦靳玉身上。
秦靳丰话刚说出口就被自己的双胎弟弟打脸,折起扇子直接敲在秦靳玉搁在桌上的手背。
秦靳玉终于睁开了眼睛,皱眉看秦靳丰,做什么?
你怎么回事,整日眼睛就没全睁开过。秦靳丰提醒他:是你说要来大哥这儿的,来了你还是睡觉,那你来干嘛?
秦靳玉慢悠悠道:我是给你机会先说几句话,省得你待会儿又跟我抢。
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不是吗?秦靳玉一桩桩一件件数给他听:六岁的时候,大哥监督我们做功课,同样背首诗,我只不过背的时间比你稍微长一点,是谁去跟父皇母后告状说我故意缠着大哥说话,耽误大哥教你功课?
七岁
停停停。秦靳丰站起身,烦躁地薅了下头发: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总拿出来说,小气。
你们说话吧,我保证不插嘴,赶紧的,说完赶紧回去睡觉,刚才出来还不觉得,现在大哥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困了。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只是眼神清明,不见半点困意。
你要是困,你尽管回你的宫里睡觉,反正我们又不一路。
那不行,你走路都闭着眼睛,我怕你摔了。
口是心非。
明明是大哥明日要离京,自己想过来同大哥说话,借口倒是蛮多的。
幼稚。
秦靳玉看着这个只比他早半刻出生的二哥,无奈摇头。
说起来,他更稳重更成熟,怎么就不是哥哥呢。
殊不知在秦靳玄心里,两个人一样幼稚。
多大了还整日斗嘴。
有时候秦靳齐都比这两人稳重,他都懒得理他们。
秦靳玉还真有正事要告诉秦靳玄。
皇兄,孙礼典果真让人往明鹰宫送了信,他约我相见。
只有他?
是他送的信,不过他还提到了齐贺。
秦靳玄并不意外,这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可能单独行动。
你想见就见,不想见也无需理会,若是出宫就多带几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