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深藏不露。
棠溪迟这才注意到随行之人里还有小姑娘,说不惊讶是假,他还以为以章窈漪的性格绝不会同行。
“窈窈,你怎么下来了?师尊等会就和骂我一样,也要说你不遵规矩了。”
他余光瞥见一旁的楚逢生倒是毫无波动,只觉得天底下竟是真有这样奇怪之事。
也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们要不上来聊?想来姜门主来到盈洲,定是来寻你那二师兄的事的。”
楚逢生一看这装扮,口直心快:“哇塞,怎么一看和即墨逾一样,原来是你们两个是同类型。”
棠溪迟莞尔:“是吧?我也觉得很像。”
*
进了明月楼,便有人来引路,带他们上楼去。
包厢内摆了几个酒壶,青瓷酒杯显然和棠溪迟手上拿着的是同一套,看这几乎见底的酒壶,想来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棠溪迟从外掀开帘子回到屋内,在桌边坐下:“坐吧,你们想知道点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了。”
他使了个小术法,将几枚铜钱握进手心。
章窈漪脸色剧变,一下子惨白。
她磕磕绊绊的,难以置信:“大、大师兄?你……”
棠溪迟一抬眼皮,见她如此难看的脸色,轻叹一声:“不要这副表情啊窈窈,没关系的。”
姜涟清也觉得心惊。
这人在降星洲时,她还探不清他到底到了何种境地,只可根据他的话语推测在化神或之上。
可现在她却能很明显地感知到,他在筑基期。
“大师兄,你的无情道为什么……”
眼见她着急,棠溪迟却漫不经心:“只是真做了师尊的不肖弟子而已。”
“等等……”楚逢生亦然觉得这股灵力很熟悉,如曾经见过一般,“碎道了?”
“是呀。”棠溪迟笑笑,又站起来,掀开了帘子,听着隔壁吵吵嚷嚷的,纠结这婚礼的目的到底为何。
“毕竟,我确实不适合无情道,我接受这个结果。”
姜涟清:“棠溪,那你是什么时候……”
棠溪迟:“约莫三月前。”
三月前。
姜涟清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一颗心悬起。
“为什么?”
“为什么?”棠溪迟把玩着手上铜钱,一个个塞在指缝里夹住。他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相思泪酒的味道:“大概是因为……”
“明月高楼休独倚。”
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