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我自己钱,用得着你在这儿狗吠?!”“你清高,你节俭,有本事你把我之前送你的东西都还回来啊!”沈晓棠意有所指地看着沈宝珠手腕上的女士手表。外国货,一块至少三百块。揶揄王立国:“你倒会搞区别对待,在我这儿吃完软饭,转头给她花钱。”两女争一男的把戏本身就吸睛,周围人一听到“软饭”两字,雷达立刻动了。围着王立国指指点点。“好好的小伙子,有手有脚,抠人家闺女的钱,真不要脸!”“啧啧,吃软饭,那不是小白脸嘛!给他告到革委会去!”王立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好气地瞪着沈晓棠。“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赶紧帮我澄清!”他刚跟学校提交了评定职称申请,已经通过了,正在整治审核阶段。要是这会儿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他铁定晋升无望。沈晓棠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最厌恶这种又当又立的男人。“澄清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沈晓棠指着王立国手腕上的袖扣:“发票我还留着,要不咱俩去柜台对峙?”见人家姑娘证据确凿,众人议论声更大。王立国愤然摘了袖扣扔到地上。“你的东西,还给你!”王立国故意羞辱沈晓棠,让她弯腰捡。谁知沈晓棠双手抱肩,根本不动弹。“软饭男戴过的东西我嫌脏!”“再说,折旧就不用算了?你那算盘珠子都快打我脸上了!”沈晓棠话说得俏皮,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王立国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拿出预备给沈宝珠买表的钱,塞给沈晓棠。“这样总行了吧!”沈晓棠捏着一沓打团结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五百块。她把钱装好,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撂下一句“以后好好做人”就走了。剩下沈宝珠跟王立国站在原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王立国愤愤看着沈晓棠纤细的背影,咬牙切齿。女人就是爱吃醋,爱计较。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多久!“走!”沈宝珠不舍地看着柜台里的手表:“立国哥,表……”王立国没好气地扯出自己空空如也的衣兜内衬:“都怪你非要出来逛,这下满意了吧!”说完,头也不回就走。沈宝珠捡起地上的袖口,急忙跟过去。王立国压着气,大步在前头走,不一会儿就落下沈宝珠老远。沈宝珠手里按着兜里的袖口,眼睛淬了毒一般瞪着沈晓棠离开的方向。小贱人,她好不容易哄着王立国一起逛街,沈晓棠偏偏过来横叉一杠。等明天办完工作交接,她就用一包老鼠药将沈晓棠送走。亲生爸妈肯定向着她,农村那俩老不死的连海城在哪儿都不知道,只能认命。至于沈晓棠,她有过自杀前科,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殊不知沈晓棠压根没有回去的意思。她越想越膈应,搜索原主记忆,连推测带诬陷,有的没的写了洋洋洒洒两页纸。匿名举报王立国一家贪污腐败,学术造假等等。如果他们行的端坐得正,自然没事。要是真查出点什么,就当她为海大的学生清除祸害了!送完举报信,沈晓棠直接去火车站。绿火车,从海城开到苏北,要一个晚上。好在沈晓棠买了卧铺,美滋滋睡下,等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苏北站到处都灰扑扑的,一眼望去全是平房,连个两层高的小楼都没有。沈晓棠来前给原主爸妈发了电报,她四下看了一圈,视线锁定到右侧一个身高一八五的大帅哥身上。他比后来的小鲜肉好看一百倍!小麦色皮肤,军绿色半袖露出的手臂上肌肉矫健。五官棱角分明,鹰钩鼻,自带阴影,一双瑞凤眼透出凌厉稳健。细看之下,他的眸色似乎比常人浅一些,有点像混血儿。沈晓棠对着美男斯哈斯哈半天,才看到他顶上举着的小牌子。上头字迹刚劲挺秀,赫然是她的名字。哎嘛,美男竟然是来接她的?!沈晓棠小跑着冲了过去,快到顾明川跟前时放缓脚步,理了理睡得凌乱的头发,学着七零年代人的样子开口。“同志,你是来接我的吗?”男人转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是沈家的小闺女沈晓棠?海城来的?”沈晓棠笑眯眯点头:“你是?”按照书中剧情,原主没有回到乡下。所以关于原主的亲生父母是一片空白。男人声音低沉,长腿一跨坐到自行车上。“我叫顾明川,跟你哥是好兄弟,是他派我过来接你的。”沈晓棠面上扭捏着坐上自行车后座,心里却狂喜。美男跟原主没有血缘关系,可以下手。顾明川踩着脚踏板,自行车冲了出去,沈晓棠顺理成章揽上他的腰。啧啧,八块腹肌,手感真好。她这趟穿书值了!正美着,沈晓棠突然想起,顾明川这个名字……完犊子,他在书里是男主的死对头,头号反派。黑化版黑五类,杀人不眨眼那种!沈晓棠回忆起顾明川在书里的战绩。悄咪松开占便宜的手,绷直了身子,死死抓住车座。顾明川察觉沈晓棠的变化,自嘲一笑。“你听人说过我的事儿了?”要说顾明川,原本也是好出身。母亲出身海城名门,最辉煌时半个海城都是她家的产业。父亲是中英混血,自伦敦留学回来,去海大任教。可惜运动开始没多久就被批斗。夫妻俩体面了一辈子,最后双双自缢而亡。剩下刚满十岁的顾明川,一个人被下放到苏北农村。虽然书中一笔带过,但顾明川是黑五类,又是孤儿,日子八成不会好过。悲惨的童年为他日后黑化埋下伏笔。沈晓棠脑子里盘着顾明川的人生经历,再联想到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心里莫名升起一阵心疼。她这个恶毒女配被迫走剧情,没准顾明川也不是真的反派。沈晓棠重新把手揽在顾明川的腰上。“听说啥?听说你很帅吗?”:()七零娇气包,穿书后被腹黑京少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