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柔“哦”了一声,夹起餛飩往嘴里送,心思却不知飞哪去了。
她一直都是把陈启当好朋友,他又是爹的亲传弟子,这段时间她很自然地与陈启走得近了些,却从未往男女之情方面想过。
过往的人生,她的世界里只有爹爹和流月刀,不过她再迟钝也知道程云对自己的想法,只是她觉得跟程云在一起不舒服。
风晴柔吞下一口餛飩,偷瞄了一眼陈启。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陈启与別人不一样,他看自己时从来没有別人那种奇怪的眼神。
而且,她感觉陈启很自信,从他眼里能看到对任何人的尊重,但他眼里似乎又没有任何人。
说是自负,也不对,他不过磨皮境,初见爹爹时却没有任何忐忑怯意。
好像在他身上,只有敬,没有畏。
对,他没有畏惧之心,似乎哪怕再巍峨的高山,他都相信自己能爬过去。
风晴柔嘴角露出笑意,认真思考后,她感觉自己终於想明白了陈启的特別之处。
陈启原本看她今天没把筷子当刀使就有些意外,现在看她吃个餛飩还笑起来了,更觉得奇怪。
“吃个餛飩咋还笑起来了,太好吃了?”
“我想到了开心的事。”
吃完餛飩,两人又在街上逛了起来,今日不止青林街,信义街、长乐街等各条街道都很热闹。
信义街上,还遇到了熟人。
彭汗、文高雅、泥鰍和毛豆看著陈启旁边的风晴柔,嘖嘖称奇。
彭汉摸著光头犹豫道:“兄弟,这是,弟媳?”
文高雅试探道:“应该是吧?”
泥鰍和毛豆嘴很甜:“嫂子好美。”
陈启嘴里的桂糕差点喷了出来。
风晴柔:???o??
她当场呆住,隨后霞飞双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应付这种场面,实在不在她十七年的人生经验范围內。
也不怪他们想岔,今日单独出来的男女,几乎都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
陈启费力解释半天,几人嘴上说著相信他,眼神却有些古怪。
陈启没办法,只好由他们想去。
街边有不少卖酥油灯的,彭汗提议道:“走,去买几个灯来,咱一起点了,然后各逛各的。”
几人来到摊边,各买了六个酥油灯,平常最多不过三文钱的,今天卖到了五文。
来到一处空地,每人各拿著一个,用火石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