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拔出长刀,刀身通体如墨,刃口薄如蝉翼,静如深渊。
眾人纷纷讚嘆好刀,这把刀少说也是几百上千两银子,程家少爷下这种血本,看来对风晴柔势在必得啊。
出乎眾人意料,风晴柔把刀推了回去,语气平淡:“多谢程大哥好意,我已有流月。”
程云不断劝说,风晴柔眉头越蹙越紧,陈启看不下去,开口道:“程大哥,晴柔既然不想要,就不要勉强了。”
程云面沉如水,都是这刚来武馆的小子,以前风晴柔虽然不愿接受他,但至少没现在这么抗拒。
前两日他去送桂糕,风晴柔竟然连桂糕也不收了。
这小子不仅抢了自己风和玉的亲传之位,还让风晴柔对自己態度冷淡,真是该死!
想起家中那位比他年龄稍长的兄长,程云心中愈发烦躁。
兄长武道天赋比他好,已是练肉巔峰境界,而他只是练肉前期。
若得不到风晴柔,没有风雷武馆助力,家主之位就没他事了。
程云压下火气道:“陈兄弟不是也练了刀法吗,不如我压制境界到磨皮中期,你我比试一场,谁贏了今日谁与晴柔出去如何?”
他说完偷瞄了一眼风和玉,见风和玉没有反对的意思,接著道:
“当然,若陈兄弟不敢比刀法,那我站著不动,让陈兄弟出三招,若能让我后退一步算我输。”
风和玉好整以暇看著好戏,他对自己亲传有信心,况且这点小事都要他出手,徒弟如何成长。
面对程云这赤裸裸的挑衅,陈启也不客气,道:“你难道听不懂话?晴柔说了不愿出门,还有你凭什么用她来做赌注?”
程云语带讥讽:“陈兄弟这是不敢?”
他说这些,本就是故意想让陈启难堪,他是练肉前期修为,根本就没指望陈启敢与他比试。
见陈启不搭话,程云扬了扬手中宝刀:“那这样如何,你贏了这把玄夜归你。”
陈启无语:“原来脑残反派不是故事里才有啊。”
程云听不懂陈启在说什么,只是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他脸色阴沉,喝问道:“敢或不敢?”
陈启拔出长刀,淡淡道:“带把的大老爷们儿,想揍我直说就是了,弯弯绕绕跟个娘们儿一样。”
程云没想到陈启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被懟得一时说不上话来。
听著旁人的鬨笑声,更觉面上无光。
风晴柔白了陈启一眼,把流月扔了过来,等下要好好问问他娘们儿怎么了。
“用这个。”
风晴柔並没有阻止,她每一天都能清晰感受到陈启练刀的惊人速度,同为刀法入门,若是程云压制境界的话,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陈启接过流月,刀身雪白如银龙,是把不逊色於程云手中玄夜的好刀。
“好,很好。”
程云心中怒极,拔出玄夜一刀朝陈启劈来,出手狠辣。
陈启再怎么说也是馆主亲传,程云不敢下死手,不过刀剑无眼,落个重伤残疾的就是常事了。
陈启流月出鞘,登时与他战到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引得四周一片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