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和刘飞尘隨时可能会找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结伴而行,向著云田县方向赶去。
陈启先是被幽水罡气所伤,加上高强度投石,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脚程比较缓慢。
彭汉照顾陈启,也慢慢往前走。
走出不到一里,身后一声呼喝响起。
“小杂种,你以为跑得掉吗?”
两人回身看去,刘飞尘正朝这边飞奔而来,脸上儘是疯狂杀意。
彭汉拍了拍陈启肩膀,道:“你先走。”
说完转身迎著刘飞尘而去。
刘飞尘暴怒声响起:“彭汉,你做什么?別忘了你的命是谁给的。”
彭汉扯下衣服,平静道:“帮主,当年是你救了我,又將我培养成武者,此恩我铭记,但我早已还清了。”
在他身上,横七竖八遍布道道疤痕,锁骨至腹部一条长长的刀疤极为骇人。
作为尘衣帮的头號打手,刘飞尘手下的先锋,难以想像他曾经歷了什么。
刘飞尘沉声道:“你既要叛我,那就拿命来偿。”
两人顷刻间交手,出手毫不留情。
陈启提起全身气力,加速往云田县內跑去。
拖著疲惫的身子来到城门前,几个门卒拦住去路。
“站住,夜间不可入城。”
陈启上前几步,堆著笑脸:“几位官爷,我家老爷让我先行回来。”
陈启不动声色塞去十两银子。
“请几位官爷喝酒。”
门卒这才看清陈启面容,是不久前出城的一行人之一。
见陈启这么上道,门卒很快放行。
做门卒是个苦差事,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自然要从其他地方捞一点。
这小子出手这么阔绰,几人平分都抵得上一月俸禄了。
听说那唐县令上任后,准备大力整顿吏治,再不趁机多捞点,往后就没机会了。
陈启此时身体状况几乎已到极限,幽水那一掌就让他气血翻腾,之后又强行运转气血投石,更是雪上加霜。
疼痛加上疲倦,让陈启大脑袋晕乎乎的,额头不断渗出细汗,走路都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