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镇妖曲》在民间广为流传,街头艺人都时常演奏。
陈启寻思,此时的气氛不该是繾綣缠绵,弹点《间醉》《玉楼春》之类的调情曲目吗?
她弹这个干什么,暗示我等会儿激烈一点?
一曲终了,祝晓诗秋水般的眸子望来:“公子,奴家弹的如何?”
陈启夸道:“妙,甚妙,此曲只应天上。”
祝晓诗扑哧一笑,捂嘴道:“公子倒也是个妙人,奴家的家人早已被妖魔所害,身后已无人照顾,生怕自己哪天也丟了性命。”
“奴家在这醉春楼也没个知心朋友,我很喜欢公子那首诗,公子日后有空,多来醉春楼听曲。”
陈启笑道:“祝姑娘盛情难却,我也喜欢听姑娘弹琴。”
祝晓诗起身款款走来,娇躯忽然贴在陈启身上,娇嫩的唇瓣磨擦著他耳朵,吐出热气:
“公子,夜深了,奴家可是个狐狸精,明日回去记得服用回阳丹补补身子。”
陈启前世童子功都没破,哪经歷过这阵仗,他愣了一瞬,然后顺手揽住祝晓诗纤细的腰肢。
故作轻佻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微不可察的泣声传来。
陈启诧异看向祝晓诗的俏脸,方才那娇媚之態已消失不见。
她紧紧盯著陈启,抿著红唇,眼眶含泪,脸上有化不开的伤感。
不是,你哭什么?我都还没怎么你吧?
不对,一瞬间,陈启脑海中电光一闪。
种种信息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不能出青楼,《镇妖曲》,妖魔,身后无人,狐狸精!
陈启目光向前,祝晓诗身后不远处,床榻旁边的白色帘布隱有轮廓凸起。
身后无人,那是什么?
答案就在眼前!
陈启腾的站起,起身的瞬间惊蛰弓弦已拉如满月。
“咻~”
弓如霹雳弦惊,暴射向那白色帘布。
“嗷~”
帘布被射破瞬间,一团白色影子猛然窜起,撞破房门逃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