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被吵醒,眯着眼睛,一只爪子撑着一只抬起来审视周围,上下两颗门牙磨了两下,小鼻子动来动去。
“我也觉得有些太随便了。”江时景把他抱出来,捧在手心,让藏藏面对着季渝,一只手把它身上挂着的木屑拿下来放回笼子,“然后有一天我就突然发现他很爱藏起来,就像刚才,所以他才改名叫藏藏。”
“……”季渝心想你这就不随便吗,嘴上也吐槽道,“仓鼠都爱藏起来吧?”
“……倒是。”江时景把藏藏放在季渝手心。
暖暖的,软软的。
季渝用大拇指蹭了蹭藏藏脸颊的胡子。
没想到,藏藏抱着自己的手指头就舔。
怎么这也和你家主人一样,这么爱舔人。
但是好可爱。
季渝心里都软下去一块。
好想蹭蹭。
眼看着季渝的鼻子要落在藏藏的脸上,江时景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手心。
“怎么了?”蹭一下都不让?
江时景把藏藏抓起来放回笼子,关上。
“他太臭了,别闻。”
“……”
那你心虚什么,都不敢看我。
季渝站起身,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本来就坐了一夜,又蹲了一会,现在感觉头有点难受了。
江时景扶着他:“我做饭吧,你吃点什么?”
季渝看了看时间,摇头:“时间来不及,我不吃了,走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因为一晚上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你有……外套可以借我吗?”
这件大衣实在是皱到看不下去了。
“有。”江时景拉着他回到卧室,打开衣柜,“你看着挑。”
“我拿件大衣走就行。”
季渝选了一件驼色大衣,把自己的脱下来挂在胳膊上。
“谢谢,那我走了。”
江时景把季渝送到门口,看着他穿好鞋,又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拉住他。
季渝有些奇怪地回过头,看见江时景微微抿唇,眼神飘忽,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还不让我走啊?”
季渝有些好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粘人。
“那个……”他“那个”了半天,拉着他袖子的手也捏在了一起。
“到底怎么了?我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