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萱问道,她总觉得夜玄没动她一定是有些其他的目的或者原因,既然排除掉了‘太小’这个可能外,那就只有夜玄其实是女性这个选项了。
墨渊无语了,在斗罗大陆上邪魂师的名声确实太特么臭了,属于是一点好事都不会干。
不过以张乐萱的姿色来说,似乎行‘尹志平之事’才算正常?
“男的,我已经说了没有动你,如果你再问,我也不介意满足你的好奇心。”墨渊装作不耐烦道。
此话一出,张乐萱立马不再这个话题多纠扯,转而问起了其他问题,
“夜玄,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史莱克内院的弟子可一直都是邪魂师的死敌,作为邪魂师,你为什么要救我?”
如今生命乃至一切都在夜玄手里攥着,张乐萱也不再恐惧,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毕竟她也不奢求自己还能完好无损的回到史莱克学院。
墨渊沉默了一会儿,他就知道张乐萱要问这个事,毕竟按道理来说,他干的事太违反常理了。
是个斗罗大陆上的魂师都会疑惑。
沉吟了一会儿后墨渊注视着靠着石壁,身上盖着毛毯的张乐萱,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
“作为史莱克学院的内院弟子,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样的魂师才算得上是邪魂师。”
张乐萱没想到夜玄会问这话,怔了一下后下意识的就回道,
“当然是觉醒了邪恶武魂的魂师啊。”
“那么好,我再问你,如果一个六岁孩童觉醒了邪恶武魂,那他是不是邪魂师?”
张乐萱下意识的就想回答‘是’,但随后又立马将那个字咽了下去,眼中露出了些许迷茫之色。
如果以武魂来决定魂师是否是邪魂师,那刚觉醒出邪恶武魂的六岁孩童岂不是也是邪魂师?
可这可能嘛?
张乐萱的回答是不,但这样一来就和自己之前的答案冲突了。
墨渊没有等待张乐萱回答,就继续说道,
“假如你面前有两个魂师,一个武魂为邪恶属性,但本性善良,从未做出滥杀无辜之事,与寻常魂师无异,
另一个则是武魂一点问题都没有,却因为教育或者环境问题,视普通人为草芥,随意便可打杀,你说说,谁更像是邪魂师?”
“如果你没这个概念那我给你举两个例子,一个是万年前九宝琉璃宗的护宗斗罗,武魂为骨龙的骨斗罗,一个则是一年前被我灭门的利剑侯爵和他儿子。”
“你说,谁更像邪魂师?”
张乐萱更加沉默了,武魂为骨龙的骨斗罗是邪魂师吗?
这个答案大陆上的人都知道,为抵抗武魂殿而身亡的骨斗罗怎么能是邪魂师呢?
但为什么如今骨龙却被划分进了邪恶武魂一列?
张乐萱眼中的迷茫之色愈发浓烈,墨渊的两问下来,直接让她自小接受史莱克教育而建立的道德观动摇了。
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因为她的家人就是被邪魂师所毁灭,而这也是她愿意奔波千里追杀血鹫斗罗的原因。
被穆老收养进入史莱克学院后,再次面对的邪魂师也全部都是滥杀无辜,人间毒虫之辈。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张乐萱就从未想过邪魂师究竟该怎么定义这个问题。
不止她,如今斗罗大陆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对此,墨渊只有一个四字评价,
——矫枉过正。
墨渊看出了张乐萱产生了动摇,对于这样一位备受尊敬的大师姐,墨渊决定好好给她上一课。
随后张乐萱就又听夜玄开口说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假如史莱克学院其中某位海神阁宿老的后辈觉醒了邪恶武魂,你们史莱克会怎么做?”
“扼杀于摇篮之中?亦或是密而不发,伪装成正常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