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说?阉狗不除,我大庆永无宁日。
他派重兵把守城门,不许我等外出,不就是想将我等困死在这里?
新帝荒淫无道,亲宦官,远贤臣,怎么对的起先帝的托付?”
“张大人一腔忠勇,令咱家佩服。”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周围的官员脸色皆变,垂眸敛目,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
张昌因着刚才的豪言壮语,在同僚面前冒了头充了面子。
现在见人出现在眼前,虽害怕也不敢退缩,一时间骑虎难下。
“看来张大人对先帝甚是思念和尊崇。”
裴知晏眸中含笑,语气听不出喜怒,倒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那是必然,先帝在世时,天下太平,海晏河清,自是张某心里的明君。”
张昌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同朝为官五载,他也摸不清此人的喜怒哀乐,回答时心都在颤。
“既然张大人如此怀念先帝,那咱家现在就送你去见他,好全了你一片忠君之心。”
裴知晏笑的温润,不像是大奸大恶的阉人,反而像个儒雅的文人。
长剑出鞘,锋利剑尖泛着冷光。
“你…你敢,我可是朝廷命……”
张昌的话随着长剑挥下尽数斩断,血喷如雾,死前还睁着眼。
“恭送张大人。”
裴知晏看着滴血的剑刃,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他还以为自己夜里下不去手是变仁慈了,如今看来并没有。
鲜血染红了昭德门的地砖,刚才站在张昌旁边的那位直接吓得晕死过去。
周围除了一片哀叹,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裴知晏提着剑离开,一路出了宫。
夜里折腾了大半宿,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沅沅坐起身小手捂着眼睛,感觉眼皮子疼的厉害。
屋里碎掉的桌子已经收拾了,换了一张楠木的。
吴贤下朝后才得知掌印出宫,留话嘱咐他这几日看顾好孩子。
“坏爹呢?”
每次醒来,都找不到他人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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