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这才惊觉,“它”与人类确有不同之处:
只有“它”才会这样直白地将身下最脆弱之处袒露给她,以她绝对不会误解的方式讨好她。可纵使它人类的模样再优美不过,展露出的姿态再柔顺没有,甚至短暂地松开了她的赤足,可它那双青色的瞳依旧紧锁着她,不似人类。
洛水生出一丝怯意,张了张嘴。
然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更是热得发燥。
挣扎犹豫间,“它”终于动了动,慢慢地俯首凑了过来。
……
不知过了多久,洛水方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合情”已经完成了。
然而她思考不了更多,因为青言正抬手将她赤足仔细掌握。
洛水又痒又怕,也不知哪里生出了力来,终于喊出了声来。
“不要了!”她说。
被掌握之感终于褪去。
洛水彻底软在了挂剑草垫上,除了眼前发黑,脑子也空了。
她闭上眼,努力平复间,脚腕又是一凉,她受惊般弹坐而起,恰对上青言悬在半空的手。
“你受伤了。”他低声道,垂眸并不看她,银色的发丝落在耳畔,泛着淡青的色泽,流丽又纤细,“光‘避尘咒’不够……还有背后的擦伤要清理。”
洛水这才觉出背后也热辣辣地疼。先前青言并未钳制住她,只任由她乱动,纵使挂剑草垫柔软,这般用法亦是十分磨人。
说来也怪,当时她还未入修行之道,如今都伐髓了,修炼亦不能说太懒惫,如何还这般容易受伤?
这事不能深想,一想就难免脸热,可又不能不想。
(“不过是些体肤上的磋磨,你到底还是受的少了。”)
脑中的鬼忽地出声,懒洋洋地嘲她。
(“至于所谓的好处,晚些你就知道了——这神兽毕竟是天生地养之物,与织颜谱一同,正好助你温养灵脉,早为‘淬体’做准备。”)
洛水闻言一愣,心道这突破“伐髓”亦不过半年,如何又要准备“淬体”了?
她心中疑惑,马上又想起另一件事:(“方才那幻境罗织是怎么回事?如何突然就完成‘合情’了。”)
明明她记得,他们根本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那鬼解释道:(“方才你差点与他‘同心会意’——那同心之契触动,欲满之时正好与他心意相通,谓之‘情合’,可不就出来了?”)
(“可是……”)
(“你来不及下的暗示,我已经帮你补上了,放心吧。梦中,他是你的好邻居;梦外,他只会以为你于他们父子有救命之恩,是闻朝的好弟子,伍子昭的好师妹,旁的,他不会怀疑更多。”)
洛水又问:(“接下来几日也同今日这般即可?”)
那鬼肯定:(“你只需让青言牢记彼此的身份即可,旁的——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的厮混,总归是你自己的事。别忘了,他是你的神兽。只一点,莫要真像先前梦中那般使用同心契——勿要在心中唤他、回应他。)
洛水听着本已放下心来,闻言不由紧张,问他“为什么”。
那鬼沉默了下去。
许久,就在洛水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忽听得脑中轻笑一声。
(“傻姑娘,”)他说,(“你若与他心意相通了,我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