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戌时三刻,孙颖的贴身嬷嬷带着十二抬礼盒叩响公主府大门。
紫檀木匣里的东珠手串泛着冷光,嬷嬷堆着笑将拜帖递上:“我家娘娘说了,长公主若是肯赏脸,明日便去昭阳殿小聚。”
李淮月半倚在美人榻上,指尖绕着鎏金护甲:“替我谢过贵妃。只是近日头疼得紧,怕是。。。。。。”
“娘娘还说,若长公主愿意相助,西北孙家定当涌泉相报。”
李淮月还是拒绝:“我事长公主,需要孙家做什么?”
是啊,原身表面上可是一直与李斐一条心的,若是明目张胆与李斐抢西北军。。。。。。
嬷嬷压低声音,凑近李淮月耳边:“如今朝堂风云变幻,长公主这般聪明人,想必知道该如何选择。”
李淮月突然坐直身子,目光扫过礼盒上的孙氏徽记:“回去告诉贵妃,花无百日红的道理,我比谁都清楚。”
她将拜帖轻轻放在烛火上,火苗瞬间吞噬了烫金字迹,“至于站队。。。。。。我这闲散人,还是躲清净些的好。”
嬷嬷跟着孙颖久了,早已没了分寸,竟甩袖而走。
子时梆子声惊飞檐下寒鸦时。
景澄翻窗而入的动作惊得李淮月差点喊出声。
玄色劲装沾满夜露,他甩下披风便直奔主题:“孙颖今日在大典上可露了什么马脚?”
李淮月冷哼一声:“鼠目寸光,蠢得不行。”
景澄被她的评价逗笑,竟难得弯起嘴角。
李淮月不爽:“驸马爷这是拿我当眼线?”随机伸出手,“先把解药拿来。”
景澄从怀中掏出瓷瓶重重掷在案上,瓶塞弹开时散出淡淡药香:“这日子还有不少,何必如此着急。”
李淮月拿起解药:“我这个人胆小,握在手里才放心。”
“孙颖今日派人来找你了?”
“孙颖想拉拢我为孙家在朝中造势。”李淮月坐在躺椅上,“不过被我回绝了。”
“为何?”景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