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人拿来了先帝最喜欢的爱弓,骑上了最威风的汗血宝马,结果摔了个龙啃泥,胳膊还拉弓拉伤了。
万幸顺安帝身沉肉重,那马将人颠下背后也未曾落井下蹄,这才不至大祸。
许父:“陛下闭了宫门养伤,由皇后娘娘照料着,应无大碍,只是……朝局怕是要开始动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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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何诚禀过宫内与朝野的密报,从书房稳步退出来,阖上了门。
走过一段回廊,猛地一转头,看见院里小径边,王府总管太监姜四海正朝他神秘兮兮地招手。
何诚四下看了看,终是皱着眉走了过去。
姜四海笑容满脸,殷勤得很:“何统领。”
“何事?快说。”不欲与他有太多交集。
“这……”姜四海有些欲言又止,但很快见对面之人开始不耐烦,只得赶快开口,“何统领,您别见怪,我是有要紧的大事找您商量。”
何诚皱着眉头:“什么大事?”
姜四海搓搓手,鬼鬼祟祟凑近过去,将声音压到最低:“何统领,您是殿下最亲近的人,想来您也有所觉察,殿下近些日,夜里,不大安稳啊。”
何诚脸色大变,睁圆了眼睛瞪他。
姜四海连忙告罪:“诶哟,诶哟您别这么瞧着我,我一片心也是为了殿下啊,您是不知道,回府这几天,殿下日日都让端去性寒的凉茶,夜里也要冷水在浴房备着,至于旁的我也不便多说了。”
何诚的脸登时更难看了,五颜六色开了花坛。
姜四海用气声道:“何统领,这时候,您也别避讳什么了,什么事比殿下身体要紧呐?我不说您也该知道,那些凉物用久了,极伤身子,且殿下正当壮龄,龙精虎猛的年纪,若长久压着无法纾解,可是大损精血的!”
何诚僵硬着脸:“……那你想如何?”
“殿下在西北王府是否有……伺候的人?”
“边关战事连年,殿下哪有这心思?”何诚不屑。
姜四海一听这话,心下顿时炸开了烟花:“那,老奴愿为殿下解忧啊。”
何诚眯起眼,冷盯着他:“你?”
这老货,打的什么主意是人便知,无非是想进献几个女子讨了主子欢心,好得重用罢了。
“自是我,这些小事,本就是我份内职责,”姜四海笑眯眯地,“只是不知,殿下喜爱什么样的女子?”
“不比何统领您深得殿下信重,此事还得请教您。不过您放心,若是殿下不满意,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来担,绝不连累您!”
何诚冷笑。
出了事不连累,若有功也没份儿呗。
不过也行,让这老东西先去趟一趟火堆,试上一试。
毕竟……若是殿下真能纳个清白无碍的房内人,于王府有益无害。
再怎么着,也比迷恋上臣下的寡妻好啊。
何诚抿唇片刻,轻声道:“你去寻些……柔情小意、体态丰匀的吧,最好年岁不要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