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突然咳嗽两声:"卫民啊,雪茹丫头说得在理。这练功时辰……"
"一大爷放心,"周卫民转向三位长辈,"从明日起,晨课改在卯时三刻,午课移至未时正点。"他掏出张课程表,钢笔字力透纸背,"这是新拟的时辰表,还请三位监督。"
阎埠贵扶着眼镜凑近:"嚯,连课间休息都标了时辰,老周你这是按皇宫当差表排的?"
"还有这个。"周卫民又掏出张图纸,"我在西墙根下挖了隔音地窖,以后练硬气功就在下面,绝不扰民。"
"算你识相。"她转身时马尾甩出俏皮的弧度,"不过下回再敢弄坏我家东西……"
月光爬上葡萄架时,八仙桌已摆满各色菜肴。易中海端起搪瓷缸:"这第一杯酒,敬咱院里出了个文武双全的周师傅!"
"三大爷,这画轴用料倒是考究。"他故意将画卷展开半尺,让泛黄的宣纸上几道裂痕更显触目惊心,"只是这《富春山居图》的赝品,您花多少银子收的?"
阎埠贵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老脸涨得通红:"胡说!这可是荣宝斋张掌柜亲自掌过眼的!"
"您瞧这'黄公望'的印章,元代篆刻多用鱼脑冻石,这印泥却是民国才有的朱砂。"周卫民指尖拂过画心,系统已悄然完成修复,原本残缺的山峦突然显出云雾缭绕的笔触,"不过这装裱的绫子倒是真古董,拆下来裱幅中堂倒值当。"
陈雪茹端着搪瓷缸从月亮门转进来,枣红毛衣领口别着枚银质梅花胸针:"周师傅又在给人上课呢?我熬了梨汤,给三大爷也盛碗去去火?"
"别别别!雪茹姑娘留步!"阎埠贵慌忙摆手,他可算领教过这位轧钢厂一枝花的厉害。上月他多嘴调笑句"卫民该成家了",被陈雪茹用算盘珠子砸中脑门,至今还留着个青印。
"老阎,这真是你三百块收的?"红星机械厂的前书记推了推老花镜,"上回保利拍卖会类似的残卷都拍了八千!"
阎埠贵抿着龙井,指尖在画轴上轻叩:"所以说这古玩行当,眼力劲儿比银子金贵。"他特意朝周卫民的武馆方向瞟了眼,正巧看见陈雪茹拎着饭盒进去,后槽牙咬得生疼。
"三大爷,您这画心处……"周卫民不知何时站在人群后,突然出声吓得阎埠贵茶碗都打翻了,"这云纹接笔处用的是现代矿物颜料,遇水会晕开的。"
"一大爷!"周卫民突然开口,"三大爷这是响应国家'让文物活起来'的号召,我正想借这幅画给学员们讲讲传统书画装裱技艺呢。"
"卫民哥!"陈雪茹提着网兜跑来,汗湿的鬓角贴着脸颊,"厂里电影放映员病了,让我顶班,你能帮着搬放映机吗?"
小月突然拽住周卫民的衣角:"周叔叔,我……我能一起去吗?我想拍些练功的照片当作业。"
三人穿过鼓楼大街时,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月踩着周卫民的影子蹦跳,陈雪茹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轻声说:"她长得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咔嚓"一声,匕首在掌心化作铁水,顺着指缝淌成金色溪流。围观群众只当是特技表演,爆发出雷鸣般掌声。
"街道办组织青年联谊会,在北海公园划船。"她把两张船票拍在他胸口,烫着卷发的马尾辫在风中摇晃,"三大爷说你要不去,他就把小月报名的绘画班退了。"
湖面刚解冻,鸭子船划开粼粼波光。陈雪茹突然指着白塔惊呼:"快看!那是不是易大爷?"
果然见易中海撅着屁股在塔基下摸索,阎埠贵举着罗盘念念有词:"乾位生门,坎位休门,这底下定有前清贝勒的……"
"三大爷!"周卫民扬声喊道,"上周街道办刚下发文物保护法!"
"周师傅。"她忽然正色道,"小月该知道她妈妈的事吗?"
"卫民兄弟!"何雨柱顶着鸡窝头冲进院门,棉袄扣子都系歪了,"冉老师把我撵出来了!她说我浑身油烟味,还说……还说跟我在一块儿没共同语言!"
周卫民手上动作不停,竹篾在指间翻飞成花:"柱子哥,你昨儿是不是又穿着围裙去学校接人了?"
"食堂忙完就赶着去,哪顾得上换衣裳……"何雨柱突然瞪大眼,"等等!你咋知道我穿围裙去的?"
"猜的。"周卫民将修好的鸟笼递给探头探脑的棒梗,"三大爷,您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阎埠贵从月季花丛后钻出来,眼镜片闪着精光:"卫民啊,三大爷有个主意。你不是会配药酒吗?给傻柱整瓶香水,保管……"
"卫民哥!"秦京茹抱着搪瓷缸子蹦跳着跑来,"我姐让你晚上去后院吃饭,说是有重要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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