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婚这件事上,白慈算是做到了极致。如果不是来量婚服的小裁缝说漏嘴,恐怕得等到婚期那天,南昭坐上花轿以后,才会得知自己正在出嫁。看到爱人慌乱又害怕的向自己道歉,南昭紧紧抱住他,胡乱的在他脸上亲了亲,试图安抚他此刻的焦躁不安。“傻瓜,我没有要怪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我不想你一个人为此忙碌,这些天你早出晚归,脸上的肉肉都快瘦没了。”南昭轻轻掐了掐白慈脸颊,掐完以后又在上面亲了亲,好不容易把小声呜咽的委屈小狗安慰好,就听他抽噎着问:“老婆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我吗?”南昭赶忙点头,轻柔的吻落在他眼睫上,“愿意,我愿意,别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都不漂亮了。”老婆说什么?老婆说愿意嫁给他了?白慈凤眼瞪圆,有些呆呆地盯着南昭看。“老婆没骗我?真的会嫁给我吗?”南昭轻笑,“当然,我是你的老婆,不嫁给你嫁给谁?”白慈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明月,才肯向南昭吐露婚期就定在三日后。尽管时间很赶,可等真正到了出嫁这一天,南昭才懂什么叫做十里红妆。因为是冥婚,南昭在阴时阴刻出嫁。待到午夜来临这一刻,空荡的街道霎时被形形色色的鬼怪占满。众鬼抬眼望去,远处突然出现的马车井然有序,十里红妆从街头排至街尾,满城的树上都系着红绸带,涌动的鬼怪们络绎不绝,个个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千年难见的大婚。锣鼓响,唢呐敲。鬼王娶亲,众鬼退散。白慈一袭红袍,在暗红色花轿前屈尊降贵弯下身,轻唤一声:“老婆。”很快,从花轿里缓缓伸出一只玉白的手,轻轻搭在白慈掌心,借着他的力道从花轿里探出身子,漫步行走间,裙摆随着动作轻轻起伏,美得令人魂牵梦绕。一对新人携手迈入门内,行至堂前,不拜天地不拜高堂,三拜皆夫妻垂首。礼成,送入洞房。白慈跟着南昭一起入洞房。两人刚进去,他就迫不及待拿起玉如意,轻轻一挑掀起红盖头,如愿看到了头戴凤冠,眼角眉梢皆如海棠般千娇百媚的漂亮老婆。“老婆,我们终于成婚了。”白慈凤眼湿漉漉地盯着老婆看,惹得南昭心下发软,抬手为他擦去眼角泪花,温柔地笑,“阿慈得偿所愿了,不开心吗?”“开心,都快开心活了。”白慈倾身吻在她额间,起身拿来交杯酒,两人手臂交缠,一饮而尽。鬼王进入洞房后,外面那些吵闹的锣鼓声霎时停下,就连鬼怪们小声议论的声音也在一瞬间消失。此时此刻,偌大的院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洞房里的一对新人对此毫不在意。红帐之内,美人衣衫半解,被一只大掌拥入怀中,猝不及防和男人额头相贴。长发披肩的俊美男人抵住她微微泛红,带着水润光泽的唇,悄声低语:“宝宝,再亲一次好不好?”不等美人回答,他垂首含住美人唇瓣,眼眸流转间皆是艳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很是合乎情理。翌日醒来,南昭懒洋洋地把手臂放在他腿上,小声哼唧说累。白慈一脸心疼给她揉胳膊,低眉顺眼地哄:“昨晚都怪我没有节制,可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什么都不懂,老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什、么、都、不、懂?南昭含着水光的美眸轻瞥他一眼,眸光幽怨白慈不是活人,他的体感几乎和冰块没什么区别。南昭明显更加难耐。新婚第一天,南昭防他就跟防贼似的,只要白慈手伸过来,她就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每每这种时候,白慈就会用他湿漉漉的凤眼委屈巴巴盯着她,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这样耍赖的招数南昭在白慈身上见过太多。经过昨晚一遭,她选择性忽视了白慈委屈的眼神,躺在床榻上休养了整整一天才勉强能下床。吃晚饭的时候,南昭总算坐到了桌前。她小口小口喝着白慈喂过来的粥,才堪堪喝了小半碗就说饱了。白慈心疼老婆昨晚累坏了,又把人抱着哄着,才勉强再喂进去两口,两口之后南昭就说什么也不吃了。吃过晚饭,南昭撑不住睡意早早睡下,直到第二天醒来才算满血恢复。今天是两人结婚的第三天。南昭带着白慈重新回到原主和父母居住过的小房子里,在原主父母遗像前供上三炷香,就算白慈见过岳父岳母了。临到离开前,房子门突然被人敲响。透过门上的猫眼,南昭看到赵津瑜站在外面,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很好。只是半月没见,赵津瑜双眼泛着黑,额间发红,整个人萎靡不振,浑身上下沾染了许多煞气,一看就是见鬼了。至于这个鬼是谁嘛南昭歪头看向白慈。后者则假装无所谓的耸肩,“谁让他欺负你,我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罢了。”说完,他又眼神控诉盯着南昭,“老婆,你是心疼他了?怎的,要为了前男友抛弃老公不成?”南昭好笑的点了点他鼻尖,“我什么时候心疼他了?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有四五十句等着我,我还敢说什么?”白慈顿时摆起正宫架子,鼻孔朝天傲娇道:“谅老婆你也不敢。”至于为什么不敢,自然是因为床上那点事。南昭还想要自己小腰的话,可得在白慈这个醋坛子面前谨慎说话。:()恋爱脑阴湿男主宠老婆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