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桌上的饭菜。
家里也丝毫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
我知道,事情变得复杂了。
难道是……
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症状,我心里头有些慌。
没有心情安抚路淮清,我拨打了一个存在手机里却没怎么联系的人。
“你好,安医生。”
“不知道你是否有空,我想和你谈一谈我的情况,尽快。”
“好,那我明天就过去。”
结束通话,我有些颓然,放任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上。
安惜引是我在两个月前预约的心理医生,本该在两个月前就去见他的。
没想到拖到现在,还是逃不过。
我脑子很浑浊,看见一桌子菜没有食欲,反而觉得厌恶。
起身,我准备把所有的菜都倒掉。
没想到在菜盘底下,一张白色画纸安静的放在那里。
里面显然画了什么。
我停下动作,拿起画纸。
画纸叠得很认真,边缘对得整整齐齐,也没有一丝褶皱。
打开画纸,里面一个歪歪扭扭的红色爱心铺满了整张纸。
笔画稚嫩,线条不够圆滑,衔接处也很粗糙,里面的填色不均。
我一眼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个专业人士画出来的。
更像是一个没有美术基础的人画的。
还被特意压在饭桌上,为了让自己能看到
谜团好像越滚越大。
我脑袋更疼了,我脾气不算好,很快就将手里的爱心泄愤似的撕得七零八碎。
纸屑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
这天夜里,我睡得格外不好,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彻夜盯着我。
好像猎人锁定猎物,不让她有一刻喘息。
第二天,我不意外的看到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头发也凌乱。
我机械地洗漱刷牙,换了身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赶去安医生的心理咨询室。
安医生的心理咨询室很大,也不止他一位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