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集团估值近千亿,在没有任何本金的情况下,三十一个亿,足够压垮三个普通人。
她暗下信心,咬牙道:“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裴母摸着她的头发:“你从小就吃不得苦,金枝玉叶被你爸放在心尖尖上长大,一天社会的苦都没有吃过,这些事,还是交给我们吧…乔乔。”
裴母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小声抽泣,抽了两张纸巾:“对不起,妈妈失态了。”
裴乔立在落地窗前,她拉开了窗帘,静静仰望着漆黑一团的夜。
路灯星星点点,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篱笆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它隐在黑暗中,并不显眼。
手机显示来电,是一串数字,裴乔捏紧了屏幕摔得粉碎的手机。
这组号码,她熟记于心。
是贺时延的电话。
“下来一趟。”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裴乔没有撑伞,雨水打湿了她刚刚换上的干净的衣服。
贺时延的特助站在车门外,替她打开了车门。
贺时延最爱干净,看到她湿答答的上车,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往旁边坐了一点,在文件的下面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放到了一旁。
车上很安静,司机和特助都下了车。
后排座位的中央扶手上放了一杯饮品,是他一贯喜欢的冰美式。
见到五年前的贺时延,裴乔还觉得有些恍然。
重生前的最后一幕,是他和林时泱的婚礼,她作为伴娘亦步亦趋,成为了整个渝城上流圈的笑话。
裴乔垂着眸子,神色很淡:“贺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贺时延握着钢笔的手微微顿了顿。
他嗤笑一声:“裴小姐,我只是作为一个债权人,想问问你欠我的那三十个亿什么时候还,七千万的零头我就不要了,咱们交情一场,还是值的。”
“贺时延,你真不要脸。”
贺时延勾了勾唇角:“我记得你从前追在屁股后面喊我时延哥哥,现在翻脸挺快啊。”
裴乔望向身旁的男人,她仿佛没有真正看透过他。
他就像裹了一层又一层神秘的面纱,她总觉得自己就要触碰到他了,却发现到头来自己只是一个笑话。
“我当初瞎了眼,才会错信了你。”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三十个亿,给我一个期限,我会还给你。”
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等还完钱,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裴乔,你还是那么自信。”
贺时延冷冷笑着:“就和当年自信能够得到我一样。”
“我得到了,不然林时音也不会死,不是么?”